“韩国有可能成为全球首个消失的国家”。英国牛津大学人口学家大卫·科尔曼十多年前曾发出预警,但从未引起重视。时间最终给出了证明,而且比预期的更加严峻。日本曾以“国难当头”来形容人口形势,但韩国比日本还要糟糕。
日前,韩国公布2022年人口数据,韩国总生育率降至0.78,创下历史新低,在主要国家中排名倒数第一。统计显示,韩国去年出生人口24.9万人,死亡人口37.28万人,总人口自然减少(死亡多于出生)12.38万人。
由此,自2020年首次自然减少以来,韩国人口已连续三年减少。随着低出生率和人口老龄化的持续,韩国人口预计将进一步下降。随着人口的逐渐减少,预计到2045年,韩国总人口将降至5000万以下。
早期,韩国也曾是控制生育的拥趸,先后以“不分性别,两个以内”、“一个好女儿胜过十个个儿子”等口号倡导独生子女政策。但为了鼓励生育,韩国现在每生育一个孩子,可一次性享受到200万韩元(约合1.1万元人民币)的现金奖励,以及医疗和其他福利,生育保险额度也已提高到了100万韩元。但尽管如此,韩国人仍然不愿生育。
与韩国一样,我国的出生率也急剧下降,2022年的生育率竟然跌到了全球倒数第五,生育率仅为1.175%。这意味着,2022年我国100名育龄女性中,只生出了1.175个孩子。
在过去几十年里,我国生育率最高时达到6.11%(1960-1965年),在20世纪80年代的计划生育期间,生育率也达到了2.3%(1980-1990年)。但现在,我国的总生育率降至了1.1%,比日本还要低,仅略高于韩国。看一组数据就知道我国的出生率有多低。
不久前,上海发布了人口出生的相关数据。全市总和生育率为0.7,这一数据不仅创下上海历史新低,也是我国最低生育水平,甚至低于韩国。从国家的层面看,韩国已经是全球倒数第一了,而上海比韩国还要低。如果不是外来人口的涌入,上海的人口可能会呈现断崖式下跌。
事实上,不仅仅是上海,北京在全国生育率排行榜上也垫底,总和生育率低于0.9。国内最发达的京沪两大城市,成了最不愿意生孩子的城市。而作为全国最发达的两座城市,上海和北京的总和生育率在全国垫底,其实并非偶然。
从全球来看,也基本上体现了类似的规律,生育率低的基本都是发达国家,如韩国、日本、新加坡和德国等。因此,如果从全球生育率趋势来看,上海和北京的生育率越来越低,实际上也是这两个城市进步的表现。
贫穷落后国家生育率之所以高居不下,是因为当地女性的教育水平和社会地位不高,在很大程度上扮演着生育机器的角色。而在发达国家,女性受教育程度越来越高,自我意识越来越强烈,要不要生小孩?想生几个小孩?女性对此有更多的发言权。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女性不愿生育也反映了生活成本对生育的制约。国家卫计委曾做过生育状况调查,调查显示育龄妇女不计划再次生育的首要原因是“经济负担重”,尤其是在上海和北京这样的大城市,养育孩子的成本更高,很多即使有心生育的年轻人也会被“劝退”。
同时,大多数初到上海和北京的年轻人都是租房子住,而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结婚尤其是生小孩,最好要住在自己的房子里,或者至少在可预见的未来能够买得起房,所以当生孩子与买房高度挂钩后,生孩子的时间表更是大大推迟。
对于许多年轻人来说,如果没有孩子甚至单身,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将来即使失业,也不会太过焦虑。但如果他们结婚生子,他们将承担巨大的责任。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是上海和北京等大城市年轻人不敢生育甚至不愿结婚的重要原因。
因此,如果国家真的想要促进生育,真的不能从生育那一刻入手,而是从高房价开始,从孩子的成长道路开始。从女性怀孕到孩子成年之前,国家都应该重新彻底规划。深入分析家长在每个阶段面临的困难,每一步都能拿出相应的策略和财力。
尽管一些专家提议给三孩提供免费教育,但养育孩子所缺乏的真不是这点教育费用。据育娲人口专家团队发布的《中国生育成本报告2022版》,抚养一个0至17岁孩子的平均成本为48.5万元;抚养0岁至大学本科毕业的养育成本平均为62.7万元。其中,上海生育成本全国第一,一个孩子养到18岁前需要102.6万元。
这也难怪网友会说,我差的不是娃上学的那几个钱,我差的是养孩儿的一百万。因此,要想办法降低抚养孩子的成本,才能从根本上提高生育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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